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議題背景：

台灣媒體於7月13日報導，稱「世界衛生組織（WHO）首席科學家斯瓦米納坦（Soumya Swaminathan）12日建議，民眾不要混打不同廠牌的新冠肺炎疫苗」，目前不同廠牌疫苗混打的相關研究，多是阿斯特捷利康（AstraZeneca）的數據。新興科技媒體中心特邀專家回應。

研究文獻：

1. Shaw et. al. (2021) “Heterologous prime-boost COVID-19 vaccination: initial reactogenicity data.”  Lancet. 29;397(10289):2043-2046. doi: 10.1016/S0140-6736(21)01115-6.
2. Normark et. al. (2021)“Heterologous ChAdOx1 nCoV-19 and mRNA-1273 Vaccination.” N Engl J Med doi: 10.1056/NEJMc2110716

結論：

1. 有關混打疫苗有其潛在風險，目前已有兩項研究對於疫苗混打接種有初步的數據。

2. 與施打相同疫苗相比，混打兩種疫苗在加強劑量後都誘導了更大的全身性反應，發燒、寒顫、疲勞、頭痛、關節痛和肌肉疼痛方面增加，所有的反應症狀都是短暫出現。

3. 二項混打研究表明，混打的風險在於更多成分施打在同一人身上，會出現不可預期的不良反應導致對人的傷害。

4. 受試者數量較少，結果可能尚無法推廣到大規模人數與不同人種，也不適合所有年齡層。目前只有AZ、BNT與Moderna進行初步研究，還不適用其他類型疫苗混打。

5. 這些混打疫苗研究，只顯示第一劑接種AZ/第二劑接種mRNA疫苗後，抗體的數值有提高，但是否可以適用大多數民眾，還需要更大規模的人體試驗。

專家怎麼說？

2021年07月20日
國家衛生研究院感染症與疫苗研究所副研究員 劉家齊

國際上對混打COVID-19疫苗的議題很關心，希望減輕可能因疫苗供應短缺造成的衝擊，另外也擔心接種牛津AZ疫苗後發生血栓的不良反應，因此一些國家現在建議以前接種過AZ疫苗的人，應該接受替代疫苗作為第二劑。目前最常施打的 mRNA 疫苗（輝瑞BNT與莫德納）已有顯著的預防效果，因此做為第二劑加強免疫的方式是被考量的策略。有關混打疫苗有其潛在風險，目前已有兩項研究有初步的數據。

一項牛津AZ與輝瑞BNT疫苗混打的研究共招募了830名受試者，分為28天（463 名）與 84天（367名）二群施打第二劑，每群分為AZ/AZ、AZ/BNT、BNT/BNT、BNT/AZ四組方案。28天施打群的數據已公開，這些數據是在50歲歲以上的參與者中獲得的。與施打相同疫苗相比，混打兩種疫苗在加強劑量後都誘導了更大的全身性反應，發燒、寒顫、疲勞、頭痛、關節痛和肌肉疼痛方面也有增加，所有的反應症狀都是短暫出現。

混打疫苗和相同疫苗之間的血液學和生物化學分析都是相似的結果。偵測對S蛋白有反應的IgG數值（ELISA assay, ELU），AZ/BNT受試者（12,906 ELU/ml）的數值不劣於AZ/AZ受試者（1,392 ELU/ml）。BNT/AZ受試者（7,133 ELU/ml）與BNT/BNT受試者（14,080 ELU/ml）相較則不顯著。儘管 BNT/AZ方案不符合不劣性標準（non-inferiority），但兩種混打方案的數據顯示AZ和 BNT疫苗的混打接種的靈活性。所有受試組都發生了四次嚴重的不良事件，沒有一個被認為與免疫接種有關。

另一項牛津AZ與莫德納Moderna疫苗混打的研究，共招募了88名受試者（平均40-46歲)，為在9至12週前接種過一劑AZ疫苗的醫護人員。51名選擇了莫德納疫苗為第二劑施打。在施打第二劑後7至10天，以偵測對S蛋白有反應的 IgG數值和偵測對RBD有反應的IgG數值進行評估，AZ/AZ方案測得二種IgG數值增加約5倍，在AZ/Moderna方案下IgG數值增加115-125倍。混打增強導致發燒、頭痛、寒顫和肌肉疼痛的報告增加，但不良事件與之前單一疫苗接種的內容一致。

1. 這個研究為什麼重要？

這二項研究表明混打新冠疫苗後，可能出現的不良反應與免疫反應的狀況。混打疫苗的風險，在於更多的成分在同一人身上施打，會出現不可預期的不良反應導致對人的傷害。WHO專家建議不要混打疫苗，是希望在未有更多數據前不要混打疫苗，降低不可預期的風險。目前只有AZ、BNT與Moderna有最多的數據，其他類型疫苗仍待後續研究。

2. 這個研究有什麼推論的限制嗎？

此研究的受試者數量較少，結果可能尚無法推廣到大規模人數與不同人種，也可能不適合所有年齡層。目前只有AZ、BNT與Moderna進行初步研究，還不適用其他類型疫苗混打。

3. 一般人要如何正確地理解這個研究？

這項研究以少量的受試者，觀察AZ、BNT與Moderna混打疫苗後之不良反應與免疫反應的狀況。混打疫苗後發燒、頭痛、寒顫和肌肉疼痛的不良反應明顯增加，但與之前單一疫苗接種的不良反應一致，還未出現不可預期的不良反應。這些混打疫苗的研究，只顯示第一劑接種AZ/第二劑接種mRNA疫苗後，抗體的數值有提高。但是否可以適用大多數民眾，還需要更大規模的人體試驗。其他類型疫苗混打方案，也還需試驗去驗證。